安阳地方建筑文化赏析
一、简介
“崔文敏公祠”建于清朝时期,为纪念明代大儒崔铣所立。迄今已用二百多年。当年的公祠主人,曾是当时“彰德府”(今天的安阳)科举的官员。据现在崔家的后人讲诉,他们的前辈一生清廉为官。“崔文敏公祠”现在已列为安阳市的重点文物。房屋有崔家后人在管理,建筑上的整体机构保持原有的风格,受到文物部门的关注。
原祠堂艺术性较高,虽非金碧辉煌倒也碧瓦朱檐、朴实韵致。对于研究古代建筑艺术有一定的价值。
二、建筑与文化内涵
建筑结构
小颜巷。崔铣祠建于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万历七年(1579年)重修。现崔铣祠仅存大殿,崔铣祠位于安阳市小颜巷,小颜巷原为崔铣故里,因崔铣有“小颜回”称,故名此巷为面阔3间,宽3.7米,深7米。悬山顶灰筒瓦覆盖。
悬山顶是两坡出水的五脊二坡式,一般由一条正脊和四条垂脊构成,但也悬山顶有无正脊的卷棚悬山式。和硬山顶不同,悬山顶建筑两侧的山墙凹进屋顶,屋顶的檩伸出墙外,加博风板保护。由于此类建筑的屋顶悬伸外挑于山墙之外,故名悬山顶或挑山顶。
文化底蕴之后渠书屋
崔铣晚年在安阳县城西部修建了一座书斋,命名为“后渠书屋”。他在此耕读调养,弹琴书画,过着自由自在,洒脱无虑的清逸生活。慕名来访者络绎不绝,崔铣来者不拒。他热情招待八方来客,悉心讲授,但财礼一律不收,得到了人们的尊敬,口碑极佳。崔铣性格豪爽,爱饮酒,常与来访者对饮。
在后渠书屋中,崔铣以“六然训”自勉:自处超然,处人霭然,有事斩然,无事澄然,得意淡然,失意泰然。他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的心境被后人赞叹。如今的“六然训”被医学界称为老年养生学,劝导人们以平常心对待一切,有利于缓解工作和生活上的精神压力。
如今的后渠书屋所在地如今已经是一所小学了,在遗址上也没有任何当年的痕迹了。书屋虽已随着年华逝去,但崔铣的治学之道却不应该丢失。现在的学生们坐在课堂里,想起几百年前的大儒风范,又怎能不勤思好学呢?
崔铣的后人崔学海说,崔铣祠堂前后共有三个院落,现在院里住的都是崔氏后人。经过几百年的变迁,崔家成了当地大家族,粗略算算少说也有七八十口人,年龄最长的已近90岁,可喜的是家族内大多数人还都住在小颜巷。
没有塑像的祠堂
站在崔铣祠的头道门前,笔者看到门上的漆皮大多已经脱落,门梁也因年久失修出现裂纹。祠堂青砖青瓦,显得朴实无华,倒也符合崔铣的品行。只是院内有些凄败荒凉,实在令我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代名儒崔铣的祠堂。崔学海说:“很早之前,崔家的几位老人曾聚在一起,商议整修崔铣祠。当时祠的很多地方都漏雨,甚至一场大风就能刮翻祠堂,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危房,再不修肯定会塌。”为了这次重修,崔家的人专门找到文物部门商量此事,但由于诸多原因,重修计划没有如期实施。1998年,崔学海召集族人讨论修缮祠堂的事。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自己家族出钱重修崔铣祠。可巧的是,当时洛阳刚刚整修完白马寺,还剩下些余料。崔学海当即决定南下洛阳购料,随后又找来工匠,忙忙活活中总算把将要倒塌的祠堂稳固下来了。
偌大的祠堂内只有一幅崔铣的画像,显得空空荡荡。几百年来,为何崔氏后人不给崔铣立个泥塑像呢?崔学海解开了这个疑惑。原来崔铣的泥像在“破四旧”时被毁了,当时在泥像腹中还发现三本古书。只可惜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没有人敢把这些书收藏起来,崔家的老人为了不惹麻烦,就把书烧了。崔学海对此惋惜不已,一直说那三本书有重大的史料价值。
沧桑历尽 今人无荫
小颜巷深、幽幽依旧,崔文公祠、不似当年。崔文敏公祠建于明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原祠堂艺术性较高,虽非金碧辉煌倒也碧瓦朱檐、朴实韵致。对于研究古代建筑艺术有一定的价值,是安阳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若有心查阅史籍,不难知道巷子的命名与崔铣大有渊源。一曰小颜巷因其为嘉靖年间一代名儒且才识渊博,素有“小颜回”之美誉而得名,一曰崔铣因书法高超、模仿颜体惟妙惟肖被嘉靖皇帝称为“小颜真卿”,故其所在的巷子就被称作小颜巷。安阳人尽人皆知小颜一巷,但是崔公祠的声望却相形见绌。这不禁令人啼笑皆非啊。
时代弥久,历经沧桑,再加上文革时期“破四旧”的人为破坏,祠堂已经破烂不堪。驻足祠堂中央环顾院内,空落落的徒留一间正中大殿和一间西厢房,木门残损,古雕腐朽,漆皮脱落,几分厚重古朴的遗风也被这半零不落的模样消陨地不见了影迹。西厢房门前还有一棵不知何时成长起来的古木,乍眼虬枝盘曲,近看却千疮百孔。怎奈有一种“春风似旧花犹笑,往事多遗石不言”的滋味油然而生……
与其他诸多祠堂不同的是,环顾崔公祠堂,偌大的祠堂内竟然缺没有一尊崔公的塑像,这不禁使我们产生了疑问。据受访的崔氏后人崔国良老先生讲,这里原本也有一座雕像的,只是在文革时期被红卫兵给破坏殆尽了。传闻彼时在泥像腹中还发现三本古书,可惜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无人敢将这些书收藏起来,甚至为了避及祸端犹豫再三将书全部烧毁。如今念起,后人们纷纷对此表示惋惜,因为这些书有很大的史料研究价值。崔老先生说,殿内的那副破损不堪的画像竟然也是文革破坏后托人所作,无奈在他看来已经不像原来的那尊塑像。讲至此处,怅然不已。除却这些,原有的两处纪念碑、一块方形阅台、一些古木也都已无迹无踪。旧日沉淀在闹市中的那份古朴宁静最终被历史击打的容颜凋零。
文化根脉亟待垂睐
崔祠沉寂,无人问津。古时安阳曾名士如云,如韩琦,郭朴,崔铣。后人为了纪念,均给他们设立了祠堂用以祭奠。时过境迁,如今的韩魏公祠,大气排场,算得上是城内赫赫有名的一处名胜古迹。位于钟楼东侧的郭朴祠也修缮有新,于不久之前对外免费开放,游人如织。
崔老先生说,后人曾经一心策划修葺崔铣故居,可是囿于资金匮乏和政府支持力度欠缺,最终只好草草了事。只有在每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二,也就是老祖先生日的时候,崔氏后人才会打开封锁久矣的大殿行一些祭拜礼,焚香叩首。其他便鲜有人来过这里。再不修缮,岌岌可危的崔文敏公祠将坍塌在即。一如星星点点的文物古迹湮没在高大的现代建筑群中,愈久远,愈少有人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抑或价值。
近年可持续发展在预行轨道渐行渐远,然而这些失落的古文明却被世人遗忘在时代的角落。经济飞跃,政治井然。文化也发展可观。只是,文化根脉的守护早已跟不上快节奏的时代变迁。它们极具历史价值、科学价值、艺术价值,是文化环境下的珍奇异品。这不啻是一家之根脉,广而言之,它们所牵系的恰恰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之根脉。假若由此放任之、无视之,那岂不意味着这些古迹名行将不久矣?也岂不意味着我们一辈正是亵渎历史文化之刽子手?多措保护,任重道远。
名义上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现在竟沦为此种状况,逐渐有市民们意识到这些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文物应当也必须得到更多人们尤其是政府及专门机构的严肃重视和保护开发,而并非不闻不问。后人力量微薄,但是各方力量相济,加强市民的文物保护意识,加大政府及相关机构的保护力度,完善文物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想必明日之崔祠将会展现一番别样的风采。不仅崔祠,安阳的更多文化遗产将得到保护开发,文化底蕴尤甚,古都安阳的文化产业也必定会欣欣向荣。浩瀚文明,勾勒出一个城市独有的文化气韵。唯有历久弥新,方可源远流长,无止无息。文化根脉,守护行动即在现下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