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正在浏览:首页 > 职教文章 > 教育教学 > 《到灯塔去》中三组对立统一的隐喻

《到灯塔去》中三组对立统一的隐喻

日期: 2022/9/18 浏览: 2 来源: 学海网收集整理 作者: 张婷钧

(南京理工大学 江苏南京 210018)
   摘要:意识流小说《到灯塔去》通过精神隐喻的表现手法,表达了伍尔夫对人性和人生的深层思考。通过探究,分析书中出现了三组对立统一的隐喻:拉姆齐夫人代表的感性浪漫的女性思维与拉姆齐先生代表的现实理性的男性思维;肉体死亡的朽与精神永存的不朽;意识的瞬间性与艺术的永恒性。
   关键词:伍尔夫 《到灯塔去》 对立统一 隐喻
  
   一、引言
   整部小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窗”是三部分中所占篇幅最长的。在这一部分,小说以拉姆齐夫人的话“要是明天天气好,我们一定去[2]1”开篇,将文中的主要人物及各自的性格特点娓娓道来。在九月的一个下午,拉姆齐一家及其朋友在拉姆齐家的别墅里度假。拉姆齐夫人答应儿子詹姆斯如果第二天天气好的话他们就可以去灯塔,拉姆齐先生却向小詹姆斯泼冷水,表示第二天天气不会好转,他们去不了灯塔。这让拉姆齐先生和詹姆斯之间产生了矛盾。伍尔夫给我们展现了生活的真实和那些细微的意识冲突状态。
   第二部分被命名为“岁月流逝”,是三部分中篇幅最短的。整个第二部分被阴郁和萧条的氛围笼罩,给人以时光飞逝,物是人非的喟叹。十年过去,拉姆齐夫人已经去世,她的两个孩子也相继离世。普鲁死于难产,安德鲁在战争中牺牲。因为战争,别墅十年间无人居住,破败不堪。
   在第三部分“灯塔”中,十年后的拉姆齐一家和他们的朋友再次返回别墅。拉姆齐先生决定带着女儿凯姆和儿子詹姆斯完成他们十年前没能实现的灯塔之旅。旅途中,孩子们一直沉默不语,试图对抗父亲,然而最后,掌舵的詹姆斯得到了父亲的表扬,父子矛盾至此被化解。最后,在他们准备去灯塔时,莉丽给十年前未能完成的画作画上了最后一笔,整部小说就此结束。
   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她1915年5月14日的日记中对小说《到灯塔去》进行了最早的界定:“这将是很简略的:把父亲的性格全写进去,还有母亲的,还有圣文夫斯群岛,还有童年情景以及所有我想写进去的那些司空见惯的事情:生和死等等。但处于中心地位的,是父亲的性格,他坐在一叶扁舟中,口里吟颂着诗句,在他掐死一条垂死的鲭鱼的当儿,我们都一个一个的独自消亡了[1]。”这段文字表明了《到灯塔去》是以作家的父母为原型的一部小说,当然,伍尔夫在小说中除了刻画父母所代表的婚姻中男女不同形象以外,她还将生命中有着对立冲突而又相辅相成关系的方方面面都并行不悖地容于其中,包括最根本的生与死,瞬间与永恒的问题,让它们在作品中碰撞交融,共现于同一空间――灯塔世界。
   二、女性思维与男性思维
   小说中有两个重要的意象“窗”和“灯塔,也分别是最长的两个章节——第一章和第三章”的标题。窗,线条笔直,折角生硬,四方结构,将客厅内外分隔开,也仿佛一道屏障将冷硬的男性世界与温柔的女性世界划分开来。小说开头,拉姆齐先生站在客厅窗前冷漠断言“明天天气不会好的。”而拉姆齐夫人则是坐在客厅里耐心地编织为守塔人儿子准备的袜子,温柔地给予詹姆斯出游的希望。在这里,男女思维与性格的迥异已然显现。
   窗,隐喻着拉姆齐先生所代表的男性思维世界,他们性格板正,思想现实,考虑问题理性且冷酷,有时甚至不解风情。他们不屑于幻想,重视实干,习惯将利益计算得刻薄明确,把得失衡量得清清楚楚,一心扑向个人事业的开创而忽略关心另一半的精神内核。拉姆齐先生就是绝对理性的代表。对于拉齐姆夫人和儿子要去“灯塔”的愿望,他认为这是无聊的,微不足道的;他对一朵玫瑰花瓣的美丽无动于衷;他不苟言笑,经常沉浸在对自己哲学思想的思考中;他评价自己的成就时是苛刻的;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敏锐”[2]81,思想“像字母一样从 A 排到 Z”[2]140,生活对他而言就是不断追求从 A 到 Z 的结果,其他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从不放纵任何幻觉、不沉湎任何遐想,他总是在孤独中保持警惕,似乎谁也无法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在他看来表达情感不重要,事实才重要。拉姆齐先生关心事业远胜一切,因此他的快乐非常奢侈,对他而言只有在写作上取得突破性进展才值得他喜悦。这正如一扇镶嵌于墙壁上四四方方的窗,不论外面世界电闪雷鸣或是晴空万里,都不改姿态硬朗地挺立。
   小说中另一意象“灯塔”,是小儿子詹姆斯一直的心之所向。在詹姆斯心中,那是一座银色的,雾气朦胧的宝塔,在傍晚时分总会放出柔和的光[2]216。拉姆齐夫人就像这座大海中雾气笼罩下朦胧的灯塔,静静欣赏,给人以柔美温暖之感。她简单感性,会因为路边的广告和突然看见的风景而情不自禁地开心;她热情善良,给守灯塔的孩子织袜子,怜悯路边的广告工人,精心准备和维护最后的宴会;她总是试图给予安慰,像永动机一样向身边所有人输出自己的感情,关心卡迈克尔,怜悯塔斯莱,撮合保罗和敏泰,甚至忧心莉丽无法嫁人;她崇拜且包容着自己的丈夫,却很少认真思考过自己的真实需要,付出几乎成了她的本能。“她具有火炬般光彩照人的美,她把这美的火炬带到她所进入的任何一个房间,她受人赞赏,她被人爱慕,人们向她倾诉各种各样的心事,他们让自己和她一起得到一种坦率纯朴的安慰[2]43。”在塔斯莱眼中,拉姆齐夫人“从万花丛中轻盈地走来,怀里抱着凋谢的花蕾和坠地的羔羊,她的眼里星光闪烁,她的卷发在风中飘拂,她是他生平见过的最美的人物[2]14。”拉姆齐夫人简直就是带着光环的圣洁之神,她把一切都慷慨大方地贡献给丈夫,直到自己被消耗殆尽,“她升华为一棵枝叶茂盛,硕果累累,缀满红花的果树,而他的父亲就像黄铜的鸟嘴,渴血的弯刀,扑过去拼命地吮吸、砍伐[2]14。”
   全文中,只在第一章出现的拉姆齐夫人的形象被勾勒得近乎完美。而在小说的结尾,当成年后的詹姆斯最终到达灯塔,却失望地发现“这么多年隔着海湾相望的灯塔,原来就是这样,一座孤塔僵直地站立在光秃秃的岩石上[2]235。”其实某个角度也隐喻着,完美优秀如拉姆齐夫人,走进其内心还是会发现其保守与落后的一面。这也是伍尔夫对于自己母亲以及当时所处维多利亚时代男权主导下女性对婚姻态度的不赞同。拉姆齐夫人是英国典型的传统女性思维,她循规蹈矩地遵守着男权社会的条约,放弃自我个性和追求,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并把这种价值观强加给他人。与其相反的莉丽,常常被看作是伍尔夫自己的投射。她不同于传统女性,她勇于拒绝婚姻,追求当时看来是男性特权的艺术创作。最终,拉姆齐夫人撮合的保罗和敏泰的婚姻破碎,其实也隐喻了伍尔夫对于这种传统环境下,女性委曲求全,依附于男性的婚姻模式的不赞同。
   拉姆齐夫妇的相处模式表面上是伍尔夫所处时代夫妻共处的正常形态,但平静的夫妻关系下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对抗,甚至随时可能爆发意想不到的冲突。拉姆齐夫人虽然似乎从未公开对抗过拉姆齐先生,但仔细琢磨小说的很多细节描写却可以看见拉姆齐夫人不动声色的反抗。当拉姆齐先生又一次粗暴地一口断定“明天别想去成灯塔”的时候,拉姆齐夫人突然反问,“你怎么知道? 风向是经常改变的。”拉姆齐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发了拉姆齐先生的暴怒。虽然明知结果,但拉姆齐夫人还是做了,有理由相信她的反抗是长久压抑后的一次“小”爆发。在伍尔夫看来,即使是最好脾气的女性也会偶尔“表现真实的自我”。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探寻,可以想象如果拉姆齐夫人没有意外去世的话,夫妻二人的这种相处模式可能会一直延续下去,期间会伴随着不时地小反抗或是长久沉默地独处,但是伍尔夫却安排了拉姆齐夫人的离世,二人隐晦的冲突戛然而止,却意外达到了长久的和解。在第三章中,拉姆齐先生主动提出前往灯塔,成为去灯塔的带领着,暗含着他对于拉姆齐夫人感性思考方式的部分接受。他给守塔人带去了礼物,帮拉姆齐夫人完成了生前一直记挂着的心愿,其实也表明了拉姆齐先生早已在长久的婚姻生活中潜移默化地被拉姆齐夫人的博爱仁厚的精神感染。伍尔夫通过这种奇妙的隐喻暗示夫妻二人在冥冥之中达成的最终的和解,男性与女性不同的思维性格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中获得了对立统一[3]。唯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求得平衡、和谐地相处才有力量共同直面生死,并最终超越生死界限而获得精神上的圆满。
   三、肉体死亡与精神永存
   生与死是历代作家最热衷的话题,对伍尔夫也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少年时接连遭受的丧亲之痛和精神疾病的终身威胁使她把写作作为转移对亲人哀悼之情,勇敢应对死亡的最得力的工具。继写作《远航》和《夜与日》这两部比较合乎传统的叙事小说之后,她为自己小说中所采用的试验性体裁冠以新的名称:“我有个想法,我想为我的书取个新的名称以取代小说一词,一本新的――弗吉尼亚.伍尔夫著,但叫什么呢?哀歌?”哀歌是她对自己小说体裁的一种新界定,美国学者玛丽亚.狄巴蒂斯塔认为:“在小说《雅各之室》、《达洛卫夫人》、《到灯塔去》以及《海浪》的叙述中,充斥着对于死者的怀念,但纪念这些死者,是哀歌体小说要起的第二个作用。其首要的作用,是使哀悼者不必因人总有一死而沮丧,因为它会使想象力丧失殆尽……《到灯塔去》就是一部哀歌体小说,它从尚健在的女儿的角度来处理小说的主题:她死去的双亲[4]。”这位学者点出了这样一个事实:伍尔夫的“哀歌体小说”其终极目的不在表达对逝者的哀悼之情,而在消除死亡对创作、对艺术、对生命的威胁,告知生者应该以更勇敢的姿态面对难以逃避的死亡。
   人类的最终归宿始终是死亡。出生和逝世,就像一条线段上的两个端点,构成了人漫长的一生。生与死本身就是一组相辅相成的二元对立。就好像是小说中屹立的灯塔,有灯光闪烁的时候,也有黑暗寂静的时候。灯光闪烁后总有一小段时间的黑暗,而短暂的黑暗过后又会迎来新一轮的闪光,这就是一种永恒的循环。伍尔夫在书中描写了灯光的闪烁,隐喻着这一永恒的定律,生命总孕育于死亡中,如此往复,生生不息。灯光的闪烁象征着生命之光,而闪烁间隙的黑暗则象征着肉体死亡。同样,作品的三个部分,也恰好对应了这一循环。第一章节《窗》和第三章节《灯塔》的情感基调都是明朗且欢畅,穿插着海浪呼啸,梨树常青,果实累累等代表活力与生机的自然意象,隐喻着新生的生命。中间章节描写岁月的流逝,别墅的破败以及几位主人公的去世,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虽然如此,中间章节篇幅较短,可见死亡并不是永恒的,消极的,相反死亡的另一面是积极的不朽的。
   身体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精神的死亡,相反,精神是可以永恒的。世在第三章最后,拉姆齐一家终于抵达彼岸,亲眼见证灯塔的神秘与梦幻,完成了詹姆斯十年前的心愿。旅行结束,拉姆齐一家也会离开灯塔。但灯塔始终矗立于朦胧中,在黄昏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拉姆齐夫人就像是一座精神意义上的灯塔,她持续不断地发出光和热。伍尔夫在拉姆齐夫人的形象中加入了自己对于母性力量的认知,在她看来,女性的坚韧勇敢是不可忽视的巨大精神力量。尽管拉姆齐夫人的肉体死亡,离开了人世,但是她宽厚善良的仁爱精神却能停驻在身边人的心中,永远地影响着他们。最后,拉姆齐先生主动提出前往灯塔,并为守塔人准备礼物,就是一种对拉姆齐夫人精神的延续。
   四、意识的瞬间性与艺术的永恒性   
   《到灯塔去》是典型的意识流小说,书中用大篇幅的笔墨描绘了主角某个时刻转瞬即逝的的念头,仿佛企图抓住稍纵即逝的一片落叶。伍尔夫以独有的细腻感觉体察着生命中的美丽瞬间,她认为“在日常生活中不乏小小的奇迹和灵光一现的时刻,如同在黑夜中不期然的擦亮一根火柴[]”《到灯塔去》中就描绘了这样的一个时刻:“‘我们所有的前生,我们所有的来世,都有无数的树叶,枯荣交替。’她不懂这些话的意思,但好像是她的声音在吟颂,这声音像音乐一样,在她的躯体之外轻松自如地诉说着她这一晚上言不由衷时心里想说的话[2]。”诗句响起的瞬间令拉姆齐夫人体味到了心灵的沟通,这与她对生命的体验相联系。伍尔夫继而借人物道出了对这种生命瞬间的留恋:“必须把事情向前推进一步,她一只脚踏在门槛上,在这个场景中多停留片刻,就在她凝神回望的瞬间,它在她面前渐渐消失,……这时场景已经改变了模样;她扭过头去最后再看一眼,她知道刚才的一切业已成为过去。” 伍尔夫感到自己作为意识流小说家的职责所在便是捕捉、记录下生活中有艺术价值的瞬间,使其突破时间的限制达到永恒,她创造永恒的工具是手中的笔,是文学创作。伍尔夫对艺术创作的价值在小说中作了这样的肯定:“‘你’、‘我’、‘他’,都会消亡,化为乌有;没有永恒的事物,一切都在改变;除了文字、绘画。”可见伍尔夫把生活与艺术的关系也视为瞬间与永恒的对应:生活转瞬即逝,而用艺术记录的生活却可以常青。
   莉丽和拉姆齐夫人都渴望将生活中观察到的美好瞬间收藏,但不同于拉姆齐夫人转瞬即逝的意识流动,莉丽通过绘画将见到的美丽记录下来,通过色彩和线条把瞬间的美好定格成永恒的纪念,长久保存。十年前,莉丽就开始为拉姆齐夫人和小詹姆斯作画,希望记录母子二人的美好瞬间,然而始终没有完成画作。十年后,莉丽故地重游,一边重拾画笔一边怀念着与拉姆齐夫人相处的时光。终于,在拉姆齐先生和他的儿女成功到达灯塔后,她完成了最后一笔。纵然拉姆齐夫人已经离世,詹姆斯也已长大,但是十年前的温馨场面与快乐瞬间通过艺术的再现得到了永恒的保存。小说中,莉丽的画作就是艺术的象征,艺术可以延续人的思想,艺术的魅力可以超脱时间的流逝,让美好的瞬间变成永恒。
   五、结语
   在《到灯塔去》中,伍尔夫揭示了构成生命要素的种种对立融合力量的同时,深入探讨着人生的意义和自我的本质:“是否有可能在不牺牲自我的个性特征这个前提之下,来获得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谅解和同情?自我是否有可能在一片混沌中,认识和把握真实,在一个混乱的时代里建立起某种秩序?自我是否有可能逃脱流逝不息的时间的魔掌,不顾死亡的威胁而长存不朽?”伍尔夫告诉我们,生命易逝而精神永存,艺术的不朽足以超越死亡。而因为人们的个性、年龄、认知等的不同,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冲突不可避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终会实现外在和内在的和解。
   至此,伍尔夫完成了一次“到灯塔去”的心灵之旅,在创造的灯塔世界中设法将男性与女性,生与死,瞬间与永恒并置,让它们在碰撞、交融中突显生命的力量,作为旨在消除生死界限、探索人生意义和自我本质的一次尝试。
   在小说的结尾,当成年后的詹姆斯最终到达灯塔,却失望地发现“这么多年隔着海湾相望的灯塔,原来就是这样,一座孤塔僵直地站立在光秃秃的岩石上。”它远没有远眺时的美好,他蓦地生出不过如此的失望感受。灯塔在每个人的心中失去了原有的神秘,却让我们得到了真切的领悟: 原来指引我们的从来不是灯塔,而是我们内心的精神信念。正如小说开篇所写: “在那块传说中的土地上,我们最美好的希望成为泡影,我们脆弱的帆船被沉沉的黑暗淹没。”可是到灯塔去的意义也在于此,伍尔夫借拉姆齐先生的心理感受说出了她想告诉我们的话: “我们要最终到达那里,最关键的是需要有勇气、真理和承受力[2]3。”由彼此相邻而各自独立的小事组合而成,凝聚成一个完整、起伏的波涛,而人就随着这波涛翻腾起伏,每一瞬间的感知构成了生活本身。
  
   参考文献
   [1]贾晶晶.论伍尔夫小说《到灯塔去》中的精神隐喻[J].宿州学院学报,2019,34(08):49-52.
   [2] [英]弗吉尼亚.伍尔夫 . 到灯塔去 [ M ].瞿世镜 ,译.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 , 2000.
   [3]马晓君.死亡和永恒,男性和女性——通过象征主义看《到灯塔去》的两大主题[J].牡丹,2018(02):93-96.
   [4]温宏社.认知语言学下《到灯塔去》的隐喻研究[J].语文建设,2017(21):47-48.
   [5]刘南 , 蒋晓红 , 张卫萍 . 精巧的艺术构思 ,永恒的心灵 探寻— 试论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到灯塔去》 [J].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 2003( 5): 35-37.
   [6]朱玉霞.灯塔——永恒的精神光芒——《到灯塔去》中灯塔的生命美学阐释[J].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7,39(01):22-25.

返回顶部